来听阿虫讲故事呀

一个写小说的

【金玉满堂】*过度呼吸(甜)

*过度呼吸

    

(蒸煮发糖了我也要发糖,齁甜。堂霏双方单身设定,痴汉小孟老师预警,车没开起来,我心理阴影太大实在是克服不了……但是有成人向语言动作描写,18岁以下勿入)

 

金霏一直认为感情最好的样子应该就是友情。不涉及血缘或者家庭的纽带,没有利益关系的掺杂,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人合眼缘,处着舒服,聊得来。

很显然,孟鹤堂就是这样的人,所以金霏很喜欢孟鹤堂,这样的朋友不好找,老先生们都说过了,知音不必多一个胜十个。

孟鹤堂一个胜一百个。

金霏就喜欢这种有意思的人。

孟鹤堂也喜欢有意思的人,就比如金霏那样的。

说相声的人都是有趣的人,没意思的人干不了这一行,说的越好,生活中就一定比舞台上还有意思,有时候看他们在微信朋友圈的留言都觉得这俩人怎么下了台还在说相声。

金霏特别有意思,孟鹤堂都不知道这人的脑子回路是怎么回事,怎么满脑子骚操作。就拿金霏拿给他的那个决赛用的本子来说吧,孟鹤堂听的都愣了,他还从没想过这种简直就是神经病一样的包袱形式。

陈曦说:“这就是金霏看动画片的时候脑子一抽想出来的。”

“嗯,我记得是在看《熊出没》,你看我哥像不像熊大?”金霏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漂亮的凤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去你的,以后你少看动画片。”陈曦立刻捧了一句,翻了个小包袱。

周九良在旁边乐的都不行了:“这要是换成张云雷表演,估计能在台上笑场笑疯了。”

“咳咳,说本子说本子。”金霏摆了摆手,“你看小孟儿半天没说话了。小孟儿,我刚才说的那部分包袱你记住了没?”

包袱孟鹤堂没记住,他就记住金霏笑弯了的眼睛,还有说话时候上下滚动的喉结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自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人家的脖子在看。

金霏说话的时候,他就又忘了呼吸,眨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对面的那张好看的笑脸。

他就想吐槽金霏一句——戴上这眼镜怎么跟个衣冠禽兽似的?

 

金霏是个讲究人,打小儿就学相声,学的所有东西都是老师一嘴一嘴念叨出来的,特别是上台要讲究礼仪,得守规矩,已经成了他表演工作的准则了。

孟鹤堂也讲究,但是没那么讲究,经常带着闪闪发光的耳钉就上台了。

倒也不是不想摘,就是老忘这茬。跟着师父去商演还能想起来这件事,因为师父会提醒,但是自己上台就不一定了,周九良才懒得管他这种闲事呢。

但是来了相声有新人这节目,金霏会管这件事。

说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海选的时候,在化妆间金霏就在跟陈曦吐槽辛杰的黑眼线,还说一看就是野路子,科班出身的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孟鹤堂耳朵上晃瞎人眼的钻石耳钉。

正经科班出身的孟鹤堂眨着眼睛看金霏,一脸蒙圈的问:“我咋了?脸上有东西?”

金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陈曦说:“哥,我怎么觉得脸有点儿疼呢?”

“是呀,人家是闪闪惹人爱,你是哐哐扇自己耳光。”陈曦翻包袱的形式就是反逻辑,听起来每句都在嫌弃自家逗哏演员。

“到底咋了呀?”孟鹤堂还没反应过来。

金霏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等会儿你就戴着这个上台?”

“哦哦哦,”孟鹤堂这才想起来,一边摘耳钉一边撞了周九良一下:“你怎么没提醒着我点儿?”

周九良比他还无辜:“你还戴着耳钉呢?”

“我就不信郭老师没说过你这事儿。”金霏挑着眉毛,抱着胳膊往旁边桌子上一靠,“你要是戴着这玩意儿上台,郭老师不骂死你我都跟你姓。”

“是是是。”孟鹤堂还真不敢,他师父那张嘴太厉害了,骂死人都不带脏字的,孟鹤堂又不是没见过。

金霏嘿嘿坏笑一声:“记得啊,你要是拿了冠军,功劳得给我记一半。”

金霏那时候只知道这节目的冠军肯定是德云社的,但是德云社来了四对,他对人家也不熟,也不知道会是谁。对他来说他自己只有四强里面排第几的区别,所以这句话也是顺嘴一说。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一语成谶,孟鹤堂拿冠军还真有他一半的功劳。

准备的最后一个节目没机会演了,干脆送给孟鹤堂。

这么大方的事在相声界是真少见。以前的老先生们谁要是有一段儿新活,那肯定是藏着掖着,别人想表演求过来了,十有八九都是不给的,只有他们那一枝儿的徒弟能使。更别提是像金霏这样一嘴一嘴的念叨,把每一个包袱都拆开来讲清楚了,彩排的时候甚至还要盯着,一点儿一点儿给孟鹤堂抠节目。

郭老师都说这真是相声界开天辟地第一次了,以前从来没见过对同行还这么大方的。

相声这玩意儿,有一个人说得好的话就会被贴上那个人的标签,比如《大保镖》一说就是少马爷说的最好,其实说过大保镖的多了去了,但是有那样的珠玉在前,谁还会想要去献丑?

这个节目金霏他们也表演过,把节目送人的时候,金霏一点儿都没想过如果孟鹤堂演的更好,他没节目演了会怎么样。

甚至在孟鹤堂上台之前,他还叫住了那小子:“转过来。”

“咋了?”

金霏伸手从孟鹤堂左耳朵上摘下一个蓝宝石耳钉:“真他妈有钱,还蓝宝石。扭过来,那边还有一个。穿绿大褂好歹换个绿宝石戴啊!”

“再整个绿帽子?”金霏挨的特别近,孟鹤堂垂下眼帘就能看见白色T恤领口里面的风景——锁骨很漂亮,皮肤是浅浅的蜜色,薄薄的脂肪覆盖着结实的胸肌,有一点点流畅有力的线条,还有浅褐色的……

孟鹤堂没敢往下看,稍微偏了偏头方便金霏摘另一只,换成盯着金霏的耳朵看:“你耳垂挺好看的,不准备打个耳洞?”

“我才不呢,上台还得摘。”金霏掂了掂手里的两枚蓝宝石耳钉,随手揣进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录像完了记得来找我拿。”

“好嘞,是不是还得那什么东西来换?”孟鹤堂随口逗闷子。

“那就用冠军奖杯来换吧!”金霏也是随口一说,转身挥了挥手,从另一个出口走了,他要去观众席,背影潇洒的不得了。

孟鹤堂看着金霏的背影,突然转身就跑,回了后台找到周九良,揪着正准备喝水润嗓子的搭档喊了一句:“咱们把底改了吧!”

周九良差点儿一口水都喷到孟鹤堂脸上,呛得咳了半天:“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临场换底?你逗我玩儿吗?”

“也不是都换。”孟鹤堂知道自己理亏,有点儿尴尬的搓着手,“就是把最后的小包袱换成——”

 

“孟鹤堂,周九良,下台鞠躬!”

说完这句话,孟鹤堂悄咪咪的抬了抬眼睛,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金霏陈曦,那两人果然是一脸蒙圈。

孟鹤堂眼神儿好,一眼就看到金霏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其实上一场结束的时候,金霏陈曦说了那句“金霏陈曦下台鞠躬”之后,孟鹤堂也唰的一下红了眼眶。

年轻一辈儿里,说相声的那么多,能让孟鹤堂心服口服的只有金霏。拍摄中间的休息时间,金霏有时候还能跟师父沟通交流,一点儿都不露怯,一看就是肚子里有货,对这门艺术有自己的研究和见解。孟鹤堂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自己之前十年的相声算是白学了。

“想瞎了你的心,我六岁学快板十三岁学相声,今年三十了,你跟我比?”金霏赏了孟鹤堂一对白眼,“耳钉耳钉!你下次来上海就别戴了,还得摘,你累不累啊!”

“没兜,你先帮我拿一下吧。”孟鹤堂摘了耳钉,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最后发现都是装饰的假兜,只能把两个闪闪发光的小宝石递给金霏。

“装我兜里就是我的了啊!想要得拿东西来换。”金霏随便把耳钉塞进了牛仔裤口袋里,随口调侃。

孟鹤堂也随口回答:“老村长行不?”

“这儿没镜头你还打广告?老村长给你多少钱?”

“三块二毛八。”

“还有零有整的。”金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了,快点儿去候场,等会儿还得去选大魔王,你是不是要选高晓攀了?”

“嗯,怎么?你不让我选你们班主?”孟鹤堂今天穿的是西装,屋子里有点儿热,外套就在胳膊上挂着。

金霏笑了笑:“那我哪儿管得着啊!选了高晓攀也好,你给他点儿颜色看看,省得他整天穷嘚瑟。”

那天说完之后,金霏就止步八强了。

孟鹤堂在场外哭着说还不如让张云雷选你呢。

金霏从兜里掏出耳钉塞进孟鹤堂手里:“行了行了,没那么多眼泪啊!你要是觉得我可惜,就把我的节目拿走演了吧,也算是圆了我们哥儿俩的梦想了。”

“你的节目?”孟鹤堂吓得忘了哭。

金霏看了一眼还在跟刘喆抱头痛哭的陈曦,笑了一下:“主题是啥来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多正能量对吧!”

“那是十九大主题。”

“所以这个主题的相声他们敢不给冠军试试。”

 

领奖的时候,孟鹤堂拉着金霏抱了好一会儿,仔细想想,都认识快半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抱着金霏,他穿得厚,但是隔着大褂衬衣马甲,他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胸膛的火热,还有贴在脖颈处的脸的滚烫。孟鹤堂躲开麦,小声说:“我拿冠军奖杯换耳钉来了。”

“想瞎了你的心,这奖杯还有我的一半呢!”金霏笑着骂了一句。

“没事,连我都有你的一半。”

“嗯?你脑子坏了?瞎说啥呢?”

“这一半是定金,剩下一半等你答应收下了了我再给。”

“你准备怎么给?”

“就……这么给。”

 

嘴唇是人身上最软的肉了,所以接吻总是会软了人的心肠。

孟鹤堂眯着眼睛看着金霏瞪大的凤眼里倒映着的满天星光,他感觉到怀里比自己小了一号的身体都僵直了,还在不停的升温,看脸上的红晕,他估计这人过一会儿得给他表演个原地爆炸。

为了不刚表白就憋死一个,孟鹤堂暂时结束了这个只能算是贴了贴嘴唇的最初级的接吻,把脸埋进金霏的脖子里,深吸一口气:“你觉得咋样?”

“我刚才想起一个段子来。”

“你这人,搞对象能不能别总想着说相声?太影响氛围了。”

“你说的有道理。”金霏点了点头,伸手回应了孟鹤堂的拥抱,抱住了他结实宽阔的后背,“我一直以为搞对象得表白牵手拥抱之后才能接吻,你这直接跳到第四步了,接下来要干啥啊?”

孟鹤堂闷闷的笑了出来:“去畅谈一下人生怎么样?”

“好主意。你屋里有人吗?”

“我可以让九良去找陈曦。”

“那你现在打电话吧。”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临场换底?你逗我玩儿吗?”

“也不是都换。就是把最后的小包袱换成下台鞠躬。”

周九良沉默了一下:“先生,你这心思,霏哥知道吗?”

“我哪儿知道啊!”孟鹤堂抓了抓头发,“所以才要说出来嘛!”

“他要拒绝了呢?”

“拒绝了再说呗。”孟鹤堂咧着嘴笑起来,“我得先占个先,省的被别人抢了。”

 

“想什么呢?”金霏懒洋洋的窝在被子里,瞅了一眼一脸深沉抽事后烟的孟鹤堂。

孟鹤堂摆了摆手:“贤者时间不知道吗?你快给我生个崽儿,我让他拜九良学相声。”

“滚蛋,困死了你还睡不睡啊!”

“睡睡睡!”孟鹤堂急忙掐灭了烟,颇为狗腿的钻进被窝,顺手啪嗒一声关了灯。

屋子里漆黑黑一片,一束浅淡月光照进来,正打在床头的眼镜和宝石耳钉上,仿佛星光闪烁,温柔得不像话。

其实也没个啥,就是月光正好。

你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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