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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Fate/Dragon(Archer线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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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07 白
精致的天鹅绒盒子里整齐地放着一排颜色绚丽的针剂,从浅到深,像是彩霞一样美好灿烂。
源稚生挑起眉毛:“这是什么?”
上杉越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你见过的,‘莫洛托夫鸡尾酒’,你刚才说完之后我想起来有人给过我。看颜色倒是很不错。”
“看颜色就知道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源稚生嫌弃的撇了撇嘴,“这个不是对本家的人完全禁止流通的吗?你怎么搞到的?”
“我就是一个卖拉面的老头子,跟你们本家有个屁关系。”上杉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得意洋洋的晃着脚,“怎么了?你想试试?”
源稚生拿起颜色最艳丽的那一支,砸了咂舌:“也不是不行,你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吗?”
“肌肉注射,不过之后可就没救了。”上杉越难得露出还算慎重的表情,“现在来看的话注射了这玩意儿的都暴走死了。源家就剩你自己了,不要乱来。”
源稚生把玩着那只针剂,突然冷笑着问道:“老爷子,你真的觉得我是源家的血裔吗?据我所知源家和橘家早在五十几年前就断了,我可不记得我有一个魔术师父亲。”
上杉越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拎起酒瓶子往外走去,声音苍老平静:“你是不是源家的血裔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只认文身。”
源稚生低下了头,收起那七支漂亮的针剂,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升起,在他的头发上缠绵的流连,才慢慢散去,烟味却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卡塞尔学院日本基地是一个非常大的地下空间,三进的庭院,后院还有温泉。楚子航住的地方就在后院最安静的一间屋子,而路明非则住在离楚子航最远的前院。不过很方便的一点就是距离上到地面的电梯很近,很方便人来人往。考虑到Berserker的强大战力,凯撒想都没想就让路明非看门去了。 伊莎贝尔走进路明非的屋子的时候,她的学生会主席正独自跪坐在桌子旁,穿着一件痛衫,上面有着葱色双马尾的女孩子笑容灿烂到可笑,裤子是深黑色的七分休闲裤,露出没什么肌肉的小腿和瘦弱的脚踝,颜色微微有些苍白。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壶抹茶,白瓷描花的茶具精致淡雅,茶具旁边是两把银色的沙漠之鹰和一对肋差,刀上没有铭文,却能看出来是古刀的锻造技艺。
路明非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下:“你怎么来了?”
“您受伤了?”伊莎贝尔紧张的走过来,问道:“能让我看一下吗?”接着便不由分说的拉起路明非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她是二年级,西班牙裔学生,学生会舞蹈团部长,兼任路明非的秘书。
“小伤口。比起师兄和……”路明非噎了一下,像是吐出石头一样缓缓的说道:“和Archer的伤实在算不了什么。”
奇袭源氏重工没有路明非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当时情况太紧急了,路明非来不及调派人手也来不及好好筹划,在芬格尔的强烈反对下临时召唤了Berserker加入圣杯战争,然后直接带着Berserker飞到源氏重工楼顶放了一击宝具,可以毁灭半个东京的力量集中在一栋楼上,源氏重工已经彻底坍塌了,至于里面,Berserker反噬严重,路明非也被残余的魔术师反扑,虽然成功逃走了,但是伤势不可避免,武器也有了一些磨损。
他有点儿庆幸凯撒和诺诺不是会关注这种小事的人,而楚子航重伤未愈,不会问道他身上的血腥味。
但是他又有点嫉妒Archer——那个他没见过的从者。
没有人告诉楚子航,他在失去知觉的时候,手指却一直紧紧的抓着那件Archer穿过的衣服,连路明非都抢不走。
楚子航就是这样的人。
他闷骚,他杀胚,他认准了的事情,就算是撞到了南墙也要一头撞穿过去。
Archer帮他挡了奥丁的昆古尼尔,那么这位从者从那之后就再也不是御主手中的剑那么简单了。
他会是楚子航拼上生命也要保护的那个人。
路明非有时候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给楚子航挡一次刀。后来发现杀胚师兄简直强大到逆天,他除非回炉重造成凯撒那样的说不定还有机会。
路明非知道,他想要力量,如果早些拥有力量,在北京的魔术工房里就不会那么无助的大哭。真讨厌那时候的自己,无助的时候只能空着双手,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求他不要死。
所以他没有任何反对就走上了学生会主席这个对他来说还有点儿太高的位置,以一种不留退路的方式面对来自于学院最严酷的训练。
他想要能握住刀的手,想要能在战斗的时候使用出来的魔术,想要站在那人身边的时候不是吉祥物而是真正的可以依靠的助力。
“您真的决定参加圣杯战争了吗?”伊莎贝尔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她面对路明非的时候总是有些小心翼翼,就算她深知路明非其实就是个废柴,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力。
那是失去了一切之人,不顾一切的悲愿。
“从者都召唤好了,再说放弃也太迟了吧!”路明非抓了抓头发,尴尬的笑了起来。其实最一开始,决定来东京,手上出现了令咒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作为战士赢得这场战争,捧起圣杯?还是像个懦夫一样躲在他们身后,看着别人血流成河?
这个问题的答案路明非早就已经决定了。他已经不能忍受看着在意的人流血了,他现在已经有了与他们并肩而立的资格了。
伊莎贝尔沉默了一下,勉强露出笑容:“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有啊,明天带Berserker去逛街买一身新衣服吧!”路明非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花旗银行黑卡,“刷我的卡就行。”
“Berserker?”伊莎贝尔楞了一下。
路明非笑了笑:“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啦,我不太会跟女孩子相处,我觉得她应该胡喜欢新衣服吧!”
伊莎贝尔呆呆的接过信用卡,眨了眨眼睛,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用一发宝具就毁掉了源氏重工的上古的英雄,居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吗?那位英灵会喜欢漂亮的衣服?
“伊莎贝尔?怎么啦?你还有别的安排吗?”路明非伸出手在伊莎贝尔面前晃了晃,“要不还是我去吧……”
“啊,对不起!是我走神了。”伊莎贝尔急忙回答,“我明天就带Berserker大人去商场。”
“不用这么拘束啦!叫她绘梨衣就好。”路明非打了个哈欠,问道:“对了,有清酒吗?”
伊莎贝尔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她从身边端起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清酒,兽油和小羊皮。
路明非的刀需要好好的养护,就算是来自古代的炼金术,有现代的魔术师永远做不到的再生金属的秘密,也不能因此挥霍宝刀的刀刃。
“那我就先走了,您早点儿睡。”伊莎贝尔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想其实路明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正因为他那样温柔,才会让伊莎贝尔心甘情愿的跟随,不论生死。
走出门之前,伊莎贝尔看到路明非低下头,双手托起锋利的刀刃,将一口酒喷在了刀刃上。
清澈的酒液化作沥沥水珠,带走了血腥,让刀刃重回清明,倒映出一双深褐色的眼睛。
“刀不错。”
“无铭刀而已,是上次来日本的时候在小店里淘到的,买到才发现是古刀,可惜不知道是哪一把。”路明非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裤的男人,“Archer?”
“刚刚恢复肉身,谢谢你刚才帮忙。”Archer在路明非对面坐下来,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是保护师兄才受伤的,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路明非急忙摆摆手,把擦好的刀收回刀鞘。
Archer抿了一口茶,慢慢的说道:“大圣杯可以实现从者的愿望,我救御主是希望他能拿到大圣杯实现我的愿望。有目的的战斗和只为了某个人战斗是不同的。至少这一点,你比我强。”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Archer低下了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我啊!我弄丢了一个人,我要把他找回来。”
路明非觉得Archer的愿望实在是好笑——人怎么会弄丢呢?又不会凭空消失。
可是Archer身上的悲伤那么明显,让路明非笑不出来。他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耳光——如果找到了,Archer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听他说废话?
Archer抓了抓头发,笑容无奈悲凉:“我不知道,大概没有。我把他弄丢了,世界上没有人记得他,除了我。我不能忘记他,我要找到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那这个人真幸福。”路明非轻声感慨,“不知道我消失了,还会有谁能记得我,还要找到我。”
“谁知道呢。”Archer站了起来,说到:“你比我强。”
“别开玩笑了,你可是大神诶!我连给你擦鞋都不配。”
“不,不是的。”Archer低着头,黄金瞳里倒映着烛火。“保护他,别等到把他弄丢才想着去找回来。”
路明非还想说话,Archer已经离开了。只有茶杯里还冒着热气的水证明着那位神秘的从者来过这里。
路明非看着那杯茶,直到热气彻底消失,他才拿起另外一把刀开始护理。
他想,也许是Archer喝多了清酒,才会跑到这里跟他倾诉衷肠。
这样想着,路明非把酒喷上刀刃,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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